第(2/3)页 宋引玉看着谢临安弯下去的腰,手心一紧,握住了拳头,心里十分难受。 谢临安直起腰背,接下来却是话锋一转,面色平静地吐出一句话: “然皇上不该把家务事,牵扯到臣夫妻二人身上。” 宋引玉蓦地瞪大了眼睛,没想到谢临安还会怼人?怼的还是皇帝。 可转念一想,他说得并没有错,整件事从头到尾不就是皇帝的家务事吗。 连皇帝闻言,都怔了怔。 此时谢临安又开口,坦然地把狗皇帝最介意之事,摊开来讲道: “惠妃娘娘未进宫前,臣确实与娘娘相识,但自娘娘入宫以后,臣便未与娘娘有过谋面。 若真如娘娘和皇上所言,臣和惠妃有何不妥之处。 文渊阁离后宫不过一墙之隔。 臣不会在这里见惠妃。” 说着他直视皇帝,眼里甚至有咄咄逼人之感。 连一来不曾看过他的惠妃也终于抬眼看向他了。 可谢临安一眼都没看过去,他定定地注视着皇帝,目光平静,继续陈述着事实: “当初与娘娘相识时,臣也从未有过任何逾越礼法的举动。 臣自小学的是君子之礼,读的是圣人之言。 礼仪仁智四字臣一刻都不曾忘过,此乃臣为人之本。 谢家传家几百年恪守忠君爱国为臣之道,遵从圣人教诲。 谢氏一族子弟从不做令谢家蒙羞之事。 臣更不堪做出这等不知寡廉鲜耻之事,皇上金口玉言还请,慎言。” 最后一个词落得重若千钧,谢临安眼里的郑重,皇帝看得清清楚楚,心里不由得一沉。 “你的意思是,你与惠妃,从头至尾都没有半分干系?” 皇帝沉声问到。 他清楚谢临安的为人,话说到这份上了,那他定是完全放下,对惠妃已然没了心。 可他还是要谢临安亲口说出,让蓁蓁彻底断了念想。 谢临安明白皇帝想要他说什么,他没有任何犹豫,当下便颔首,十分肯定地说: “是,臣与惠妃娘娘没有任何干系,娘娘是主子,臣只是臣子。” 惠妃怔怔地看着谢临安,从来没有觉得他离自己那么遥远。那张脸如今看来竟是如此冷漠疏离。 那日她入宫匆忙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,甚至未曾给他一个交代。 最先背弃的人是她。 可是今日亲耳听到他如此断情绝义的话,将他们的过往否定个一干二净。 惠妃心里便像是被针扎过一样,泛起密密麻麻的痛。 惠妃是为自己痛。 可宋引玉为谢临安痛。 她心疼他,很心疼。 挡在她面前的人身姿挺拔地犹如青竹,俊秀坚韧。 皇帝地所作所为都是在羞辱他。 惠妃的不言不语都是在践踏他的真心。 还有皇后设局谋害他。 他们自私自利只顾自己。 明明是他们三个人的事,偏偏要扯出旁人来。 纵使看不见他的脸,宋引玉都能感受到他在此刻的切肤之痛。 他对皇帝的忍让够多了,在面对他们时,他永远都是一个人。 宋引玉眼眶慢慢红了,她挪动着脚,走上前握住了谢临安的手。 这时她才发现,谢临安的手很凉,是宋引玉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凉。 她哽咽了一下,随后抬起发红的眸子,一一扫过那三张让她觉得面目可憎的脸。 “谢临安,我想回家,我们回家好不好?” 她依偎着他,小声说到。 她不想再让谢临安面对她们三人了。 这样折辱已经够多了。 第(2/3)页